我一直等到下一个四十年代,南方仅剩的新闻电台,才对我播报了最后一条消息:
“冰川融化,南方没了,或许有个孤岛,或许只剩片海洋。”
等我回过神时,已然是夜幕降临,可电视机上的主持人迟迟不开口。
我有些等不及了。
我顺着鱼腥味找到她的家,可她已经不在了。
她说杭州没了,南京没了,所有诗都毁了。
她打算到更北一点的地方去,等黄土给她收尸。如果我想找她,就去西边的车站吧。
那里并不远,我到的时候星星才刚出来。
她一转身,美极了。暖色的裙摆,在灯下,看得我出神。
直到她叫我,我才抬头,看见她发际线后的黑夜。看着看着,便睡了过去。
梦里她说着自己未来的安排,和令人讨厌的保重与晚安。
星星镶在夜幕里,就像她发丝上的头皮屑。我一拧,拧出了汗水和呻吟。顺着我仅存的温度流淌下,到无边的洞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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